莫染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不及重新换衣服，便快步走了出去。
她来到孙启晏的寝殿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爷。”
直到里面传来浅浅的一声“进来吧”，才迈着小碎步小心地走了进去。
刚行至床前，手腕忽而被拉住，一阵天旋地转，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莫染面上依旧覆着一层轻纱，只露出一双翦水秋瞳，水汪汪的，那般渴望地看着他。
男人看着她一身红衣，突然停止了动作，一手轻抚红色丝绸面料，出神地看着，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你也爱穿红衣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莫染心头疑惑一闪而逝。
孙启晏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阴骛，双目好似被红衣染上血色，像只发疯的野兽。
莫染只觉冰冷的眸子在眼前一晃，脖子便被大手狠狠攫住，呼吸都变得困难，有些痛，却不敢叫出声。
身上的男人就像一头猛兽，好似受了什么刺激，没有任何柔情蜜意。
爷这是受什么刺激了？难怪不愿找公主来侍寝，而是把许久未曾想起的她叫了过来，原来只是为了泄愤啊。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有些痛，可转瞬间又抛之脑后，就算这样又如何，只要他还记得她就好。
莫染忽而抱紧他的后背，若是两人都痛苦，那便一起沉沦吧。
恍惚中听到他的声音，模模糊糊，带着一缕落寞与悲凉。
“为何要那样对我？为何总是看我不顺眼？为什么我不行？我到底哪里不如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恍惚以为只是幻觉，便没往心里去。
轻纱漫拂，软帐款摆，唯剩下断断续续的声音。
汀兰殿，东侧殿。
绿屏走进屋里，看着坐在桌前的人，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