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纠结了一天，最后还是决定找散心摊牌。她不可能因小失大，为了赢散心这只小透明却败给强敌晨惜羽。
“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练习最后一天，她找到散心把情况告诉了她，并希望她能自己退出团队。“我会和老师说你是因病不能参加，赢得第一后，我的奖金还是照样给你。”
在欧阳雪看来，散心不用参加表演就能拿到钱，简直是天降馅饼，她一定十分乐意接受。
谁知散心听完她的话后，只是用她那双漆黑的眸子安静看着她，虽然没说什么，却直看得她有点不敢回视她的眼神。
“是你邀请我入团的。”散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冷意，她默默练习了这么多天，并不只是为了钱，还为了兑现承诺。她既然答应了就要认真做，不管对方抱有什么目的，只有她相信她能跳好，也只有她一直在认真的教她。她不想白拿钱。
她怀疑过欧阳雪动机不良，甚至动用过读心术，但发现对方是真心想带着她拿奖的。
看好她的人是她，舍弃她的人也是她，她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是你不让我退出。是你认为我可以。也是你保证能拿第一。”散心几句连出，每说一句，欧阳雪的脸色就白一分。
“但你的水平你也知道。如果继续留在队里，大家就都没有奖金了。你放心，该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欧阳雪也知道这么做不好，但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该我得的钱我不会拿。我散心还没沦落到需要别人施舍的地步。”散心放下练习用的手杖，转身就走。任欧阳雪怎么喊，都没有回头。
“不就是为了钱吗？弄得自己多清高一样。”一边有女生不满地嘀咕了两句。
“就是！反倒我们成了坏人。”
“好了！都抓紧时间练习！”欧阳雪心里也不太爽快，被散心几句话堵得慌。如果不是她，散心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她已经用心教了，她自己那个水平又怪得了谁。现在，反而甩起了她的面子。
散心离开后，训练室外有个影子也跟了上去。
“喂！前面的，你就这样放弃了？”又一次偶然出现在训练室门口的池瑜喊住了散心。他本来是来看散心笑话的，没想到却无意中看到了那样一幕。
按说，散心被人整了，他应该高兴才对。但看着她倔强的眉眼，傲骨铮铮的姿态，决然离去的身影，实在高兴不起来，还脚步不受控地跟了上去。
散心认出了池瑜的声音，并没停步。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没兴趣停下来被他落井下石。
“我有办法让你花的功夫不白费，你就不想听听？”池瑜停步，心中默数她回头的倒计时。
“你有什么法子？”池瑜才数一声，散心就快速回了头。
池瑜盯着她一成不变的面瘫表情，想出口的话突然变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模样着实有点欠揍。
“你想怎样？”散心看着他，忍住了离去的冲动。是她高估了欧阳雪的承诺，才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虽然对面的人不怎么靠谱，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想听听。
“这个我还没想好，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池瑜摩挲着下巴，目光放空到了远方。他是真的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