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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祝潇玄并不恋战,等黄毛连声求饶便停了手,他蹲下去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敢调戏女孩儿的人渣不少,但大多停留在言语上,真正敢这么肆无忌惮动手的一定是有所靠山,或者有人授意。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给我一笔钱,让我这么干,还说我不会有麻烦。”黄毛疼的呲牙咧嘴,眼泪直流的全盘托出,“还让我后面录像什么的……”
祝潇玄站起来,居高临下睨着他:“滚。”
黄毛在两个小弟的搀扶下落荒而逃。
原柠蜷缩着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领口被扯烂,她紧紧抓着,低着头,像一只恐惧的小猫。
祝潇玄扯过被子把她包裹住,看向门边聚拢的人:“各位都散了吧。”
他和黄毛的浮躁不同,而是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感觉。周围人发自内心觉得他是个更不好惹的主儿,很快各回各房了。
奇怪的是,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儿,旅馆的老板或者员工一个都没来,应该同样也得到了授意。
祝潇玄坐在床边,怕伸手吓到原柠,轻声问:“有没有伤到?”
原柠拥着被子不说话,十多秒才抬头,杏眼红着问:“为什么挂我电话?”
她发现,比起黄毛闯进来,更让她绝望的是,他挂她电话。
祝潇玄握着她的肩膀,认真解释:“我听到你这边出了状况,随手挂了电话,是在赶来的路上。”
原柠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拉着他的衣角,低着头不吭气。
祝潇玄温声说:“如果你想哭的话……”
“不想。”原柠异常固执,她环顾四周,看着靠在墙边的行李箱说,“可以给我找一件衣服吗,我想换。”
祝潇玄从行李箱找了衣服给她,站在门外,等她换完后又进去。
原柠正在收拾行李箱:“我得换个旅店。”
“我先给你找个地方住。”祝潇玄俯身帮她整理。
“不用。”原柠摇头,“我自己可以。”
“原柠……”
祝潇玄还没说完,原柠突然发起脾气,她看着他,倔强的宣告自己的强大:“我自己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祝潇玄安抚道,“但你现在是高三学生,并且状态不稳定,先在我身边。”
在你稳定下来之前,先在我身边。
在那个连她亲生母亲都不见她的黑暗时光里,这句话在此后的很多年里,无数次出现在原柠的梦里。
原柠喉咙被什么堵住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跟他走了。
起初只是看着潇玄比她更快的收拾行李箱,把能看到的东西都整理放进去,然后问她还有什么,她想起卫生间的洗漱用品,刚想抬脚去拿,又愣在原地。
难以言说的感觉弥漫在心底,让她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生机像这个房间一样发霉变质。
祝潇玄带她出了旅店,拉着行李箱站在路边打车,沉默一路的原柠往后看那片刚刚离开的嘈杂区。她终于承认自己的无助和惶恐,无论怎么下定决心,无论怎么发誓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可是所有的变化来的太快,她连同父亲一起摔的太狠,像被淹在水里的人,眼看这口气就要没了。
祝潇玄的援手让她终于吐出一口气。
他是开车过来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并不太干净的样子,灰尘倒是不明显,车身的几泡鸟粑粑很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