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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晚的感觉怎么样?”

庄藤反应了半秒,  才理解到傅惊野话中的意思。

他的眼睛在夜里散发着一层清亮的光,好像仲夏睡莲浅憩的池塘,野萤闪烁,水草萋萋,  巴巴地捧着天上的月亮。

这种愿望太过强烈的眼神,  任何一个人看了都很难拒绝。

庄藤深吸一口气,  再深吸一口气,  推了他一把站起身。

“我实在没办法对着你现在这张脸讨论那天晚上的事。”

傅惊野怔怔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虽然用特殊材料垫歪了鼻子,  下颌骨也加宽了,皮肤也黑了,眉毛也浓得连成一块……

“脸很重要?你到底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我的脸?”

庄藤毫不犹豫:“脸。”

她说话时下意识看了傅惊野一眼,  然后就又飞快地回过头看窗外,好像多看这张丑脸一下爱就会消失一分。

这行为把傅惊野气得不行,  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嫌弃。

他站起身,  走到庄藤身后,拉住她的手腕,“脸暂时不好看,  但我的身材还是在的。”

庄藤怀疑傅惊野已经知道了她又开始馋他身子这档子事。

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  庄藤试图甩开傅惊野硬抓着她往腹肌去的手,“不摸,  走开!”

傅惊野眼梢挑起,有了些玩味,  非抓着不放,让这小拉扯延长,“我还没嫌弃你这个木乃伊,  你倒还嫌弃我了?”

“我记得你以前挺诚实的,看我的眼神里都是种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直白,现在是怎么了,送上门你倒还不要了。你要是真的馋,我是一点不介意奉献自己。”

庄藤不知怎么的,脑子里闪过从前研学旅行中的画面。

异国街头,乔云稚打趣傅惊野的身材好,南姝掩着脸颇为赞同地冲他莫测一笑,轻挑戏弄,色里色气,恨不得当街扒了个干净拿水滚一圈上桌吃席。

冲击得傅惊野当场面红耳赤怀疑人生。

现在……只能说人都是会成长的。

嗯……傅惊野也长大了,没有从前好调戏了。

庄藤掐了傅惊野虎口一把,“你说得对,我现在就是一具木乃伊。你对木乃伊也能下得去手么。”

两人正抓着手,你来我往地交锋,谁也没让着谁。

这时门被推开了。

傅惊野被庄藤推着塞进了床底。

老神婆扭着腰唱着歌回来了,她跟庄藤聊了几句,就进了浴室。

很快激动地探了头出来,说,“嘿!我们浴室有热水了哎!”

庄藤跑去一摸,真的是热水。

“怎么回事?”

老神婆摇摇头,“不知道,我得好好冲冲澡,免得以后就洗不到热水了。”

门关了,傅惊野才从床底爬出来。

庄藤把热水壶给他,“你白来一趟了。”

这是傅惊野从后厨顺的热水壶,用完了得拿回去,不能留在这里,病房条件简陋是不允许放热水壶的。

傅惊野闻言,拉着庄藤的手,往她凑近一步,望着她的眼睛,唇边掠过笑意,“怎么可能白来一趟呢,本来就是来见你的。”

在庄藤的催促下,傅惊野跳墙走了。

老神婆出来以后,伙同庄藤一起通知各个房间的人,都来自己这边洗了热水澡。

庄藤正费解,为什么自己来的第一天,恰好自己病房里就有热水了呢。

而且看样子,只有她的病房有热水。

同一时间的医生宿舍,由于院长突然洗到一半,热水变成了冷水,连夜打电话喊了师傅来修。

此刻没有热水澡洗的众位医生护士们,乱成一锅粥,怨声载道。

“怎么会热水冷水管接错了呢!”

“这一时半会好不了怎么办,以后都得烧水洗,怎么活得出来!”

“我生理期来了肚子疼,碰了冷水受了寒,以后还怎么要孩子。”

一只狸花猫和一只胖橘躲在后面的巷道里看着这一切。

“喵~”

【哼,现在知道洗冷水澡会生病了,你们给病人们洗冷水澡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们也会生病呢?】

【就是,大多都还是体弱多病的老人家。真是有够狠心的。】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姐姐受苦。】

修管道的师傅只来了一个人,他一个人力气有限,老式的管道口上面盖着大石板,人还要下去勘探,这群男医生自然是不愿意帮忙。

“我是医生,凭什么要去做工人的事情。”

于是就喊来了院里的杂工。

傅惊野从庄藤那里出来,正要回后厨杂工宿舍,就被抓壮丁抓去了。

他是个哑巴人设,想拒绝就只能打手语,那些人装作听不懂硬要让他下去。

这才来第一天,穿帮了就不好了。

可当人倒挂着下去,跟随工人的指令,开着摄像头和电筒进行了勘探过后,正打算上来,忽然有个人站在井口踹了傅惊野一脚。

傅惊野养成了警惕的习惯,这一脚没把他踹下去。

始作俑者在上面笑,“怎么没下得去?还挺顽强哈哈哈哈。”

周围人跟着笑。

这正是当时食堂鞭打病人的那个青年医生,姓许的。

哗众取宠的许医生紧跟着就打算踹第二脚,突然斜刺里有一个跛脚男人跑过来推了医生一把,于是这一脚踹到铁板不说,许医生自己差点摔倒。

“死跛脚!你干嘛!活得不耐烦了!?”

几个男医生朝着跛脚男人破口大骂,连带着那个被推了一把险险站稳的许医生,也一拥而上要打跛脚男人。

修水管的工人唯唯诺诺,刚才不敢有所行动,看傅惊野人已到了井口,就趁乱把傅惊野拉了上来,“你没事吧?”

傅惊野摇了摇头。

这时医生已经散开了。

大概是那个跛脚男人也没什么力气还手,尽挨打没意思,便不再继续了。

穿着粗布衣服的跛脚男人抱成一团,伤痕累累。

许医生啐了一口,跛脚无动于衷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后来等傅惊野追上去,跛脚已经不见了。

半夜,修水管的工人和傅惊野一同出去的时候,听修水管的说,这个跛脚男人来这里工作挺长时间了,独来独往,平时负责东边的打扫,做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计。

“这里的医生唷,一个个都是豺狼虎豹,拿人消遣着玩的狗东西,对我们这些有家人的工人还有几分忌惮,但是那些孤零零的人就只能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了。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当上医生的。”

然后他拍拍傅惊野的肩膀,“你还是早点离开吧,去找别的工作。”

修理工平时不住这,只是偶尔接到电话会来,显然对这家医院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

第二天正是这位许医生值班。

许医生早早地就去了。

他喝着银耳汤,嘴里骂骂咧咧。

“烦死了,一有领导来视察,就是我值班,凭什么!妈的,老子觉都睡不好!全给死路上就好了。”

许医生打了个哈欠,声音回荡在走廊。

然而这个惬意的哈欠还没有打完,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捂住了嘴。

他想要呼救,却被堵得严丝合缝。

许医生怕极了,这个人力气贼大,一骨碌把他拖进黑暗偏僻的角落,大麻袋给他兜头一罩上,瞬间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会医院楼层空无一人,阵阵被暴打的哀嚎,在走廊荡开。

金属的撞击声,皮带鞭挞的闷响,木棍在麻袋上帮帮的猛打声,组成了美妙的乐章。

后来过了很长时间,大家才发现许医生不在了。

“许医生呢?今天不是他值班么?”

“肯定又是跑哪里偷懒去了。别管他,任务要紧。”

庞院长穿着制服,看着面前两个打扮成女鬼的护士,千叮咛万嘱咐。

“你们都是老演员了,可别演砸了。”

“好的院长。”

“用力也不要过猛,把姓李的吓跑了就行了,可别把人吓死了,不然公安来了不好交代。”

“我们都懂,你放心吧院长。”

虽然这家精神病院位置偏僻,但毕竟人数较多,所以一年到头免不了几次领导视察,行贿和装神弄鬼双管齐下,是院长带领全院事业顽强不死的根本。

李科长这厢一走进院里,背后就有一股阴森森的寒意。

此时天阴沉沉的,就像寒冬腊月的傍晚。

院长正说得兴致勃勃,前面忽然就响起了空灵的哭声,如泣如诉。

李科长:“你们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庞院长故作茫然,“没有啊。对了,我们说到哪里了……”

李科长几乎已经听不见院长在说些什么了,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那声音吸引住了,感受到那声音的源头在窗外,他眯缝着眼努力往那儿瞅。

猛然间,杂物窗子外出现了一道白影。

李科长吓得咯噔一下,冷汗直冒。

庞院长继续夸夸其谈,装作没看到李科长苍白的脸色,“我们接下来还将致力人道主义救助,免费提供部分药品,采取分期支付的方式。”

李科长再次打断:“你真的没有听见看见什么吗?”

庞院长笑着摇摇头,“虽然我们这里从前是乱葬岗,但都是请了当地法师好好贴了符纸的,据说那种符纸一百年都管用呢。你说是吗,刘主任。”

李科长顿时头皮发麻,“小庞,这里好像只有我们两人啊……”

庞院长一愣,“李科长,你、你难道看不到我们刘主任么?”

李科长便顺着庞院长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看,没看到刘主任,只看到斜前方的过道拐角,一长脸白得像面团的人张着血盆大口,歪着头打量他。

但只出现了两秒,就消失了。

李科长腿一软,几乎要跌下地。

他扶着墙,气喘吁吁,“我、我看差不多了,下次再来吧。”

本来是收了大红包的,李科长不过只是走个过场,大家都说这里磁场不对劲,传闻果真不假,他得赶紧回去,熏一熏艾条,千万别被什么给缠上了。

庞院长得逞地勾了勾唇,对着李科长离去的背影故意说,“前面就是太平间了,我们的太平间新修的,您真的不再看看吗?”

李科长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了不了。”

等李科长走后,庞院长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都可以出来了。”

这时,庞院长背后那黑洞洞的太平间里,有具尸体坐了起来。

精神病院里的病人们,很多时候不止患有精神病,人死在医院是平常的事,所以会有专门的太平间。

庞院长走了进去,如释重负地对太平间里,中间床位坐起来的人说,“快下来吧,这次我们任务完成了。”

两个护士见状,在门口抱着道具茫然惊恐地叫了庞院长一声,“院长?”

“我们在这儿。”

“你还叫了第三个人演么?”

庞院长顿时脚就僵在了原地。

她只喊了两个护士装鬼,没有喊第三个人啊!!!

那这个太平间的人是谁!!!!

眼见着,从床上坐起来的女人,动作缓慢地就要从床上下来。

庞院长吓得魂飞魄散,“你你你别下来!别下来!!!”

门口两个护士早就尖叫着分头跑得没了影。

庞院长后一步,连滚带爬,嗷嗷哭着窜上了楼。

装鬼不可怕,就怕装鬼的人群中,混入了一只真的。

庄藤和傅惊野在不远处尾随许久,望着这突发的一切,不解地面面相觑。

庄藤:“发生什么了?”

傅惊野:“过去看看。”

然后他们就一同走向了太平间。

=

乔云稚脸上全是桑葚汁液,整个人的皮肤乌红乌红的,披头散发迷迷瞪瞪冲人一盯,傅惊野看了都得往后一蹦,蹦老远。

庄藤:“你怎么也来了?”

乔云稚打了哈欠,看了一圈太平间,“这儿睡着可真凉快。”

大约两日前,局里收到了一个诡异信号,领导怀疑是藏在天神研究会里的卧底同志发出来的,所以就派了乔云稚来摸情况。

等基本情况探查清楚了,警方再出动进行营救,以及抓捕捣毁。

乔云稚晃了晃腿,“所以我接到任务就来啦。”

此刻被“迷晕”的徐瑟川在自家卧室缓缓睁开眼,摸出手机,看到已经到达目的地的动车信息,仰天长叹,往后倒在床上呈现大字。

如果不是遭了乔云稚的道,徐瑟川这会早就应该到了。

上面派去精神病院完成任务的,本该是他。

庄藤看了会时间,病人出去放风锻炼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现在还早,能再聊会。

“警方在天神研究会里还有卧底?”

乔云稚没细说,“我姐当年潜伏在组织里这么久,很有可能发展下线。”

庄藤礼尚往来也没细说,“那既然我们三人从不同的地方追踪到消息,共同来到这里,那么这里藏着天神研究会的嫌疑就更多了一分。”

乔云稚赞同。

傅惊野提出异议。

“我不是。”

乔云稚:“什么你不是?”

傅惊野一脸诚实,“我是那天突然折返,看到庄藤行踪诡异,跟着她一路来到这儿的。”

以为傅惊野曾进行过一番手眼通天的调查的庄藤:“……”

原来是直接跟踪。

这么简单粗暴么……

其实当时抓捕熊希解救被困的黄鹂和庄藤时,傅惊野也在场,他几乎是和办理此案的乔云稚同时发现熊希的下落,并采取了行动。

所以发现熊希与天神研究会相关时,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们也在第一时间合力封锁了一切消息,隐瞒熊希已被抓到的事情。

熊希的死,法医判断过,是自杀,排除了组织杀人灭口的嫌疑。

但毕竟天神研究会在暗处,发现是迟早的事,警方只能打时间差,赶在组织发现之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至于庄藤。

她显然发现了监视着自己的可疑人员。

那个人整天在她家附近兜兜转转,庄藤便故意让他从窗户看到自己的身影,摆了一个假模特,锁了屋子,房间的台灯是智能的,能够定时开关。

于是就发生了以下这一幕:

跟踪人员大清早地来蹲守,听到庄佳玲又敲响了庄藤的房门。

庄佳玲:“宝宝,要不要上医院?”

智能语言:“不用,我就是痛经。”

庄佳玲:“那我给你熬点红糖水。”

智能语音:“不要,想睡。”

庄佳玲:“那我回来给你带点饭。”

智能语音:“谢谢妈。”

庄佳玲:“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立刻赶回来,对了,我让小姨来照顾你怎么样?”

智能语音:“不要,我就是痛经。”

庄佳玲:“也是,这样太小题大做了。最近甜甜考试又倒退了几名,我看她也焦头烂额的,你说甜甜成绩已经够好了,要是你当年也有这成绩,我睡着了也能笑醒,人还是要知足,你瞧我现在就很快乐。”

智能语音:“害!”

庄佳玲:“你最近不是有两个男孩子同时追嘛,一个是教授,一个是富豪,妈妈觉得两个都不错,一个玉树临风,一个风度翩翩,你的想法呢?”

智能语音:“就是想睡。”

庄佳玲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啊!那…这…哪一个啊?”

智能语音:“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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