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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姝知道,  上身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傅惊野也深谙此理。

傅惊野双手紧捁着南姝,南姝也努力地往他胸膛靠,  他们从未有一刻像今日这般,仿佛在同一切的阻碍抗争。

得益于傅惊野的不放手,给了南姝一丝出手的机会,  她盲找到歹徒腿膝盖内侧的阴·包穴位,  有些硬的皮鞋尖部朝此重击。

歹徒腿剧痛麻痹,傅惊野趁机全数夺回南姝。

像南姝这种力量不够的女子,  学习马伽术防身是最合适不过了,这也是阿庚哥告诉她的。

惯性的转儿,  让南姝头晕了一刻,还没彻底缓过劲,傅惊野已经将南姝放稳在身后。

月光此时大亮,  照出巷子后面十来个人。

“你自己找地方先躲着,不要妨碍我。”

说完没听到动静,朝背后撇了一眼,南姝之前站的位置只有空气。

傅惊野:“……”论逃命没人比得过她。

并不知道傅惊野的来历,  那些人冲上前去攻击傅惊野。

然而他们哪里能够料到,自己的对手,  是一位年少成名的拳王?

打头的是个满身腱子肉的彪悍大汉,他凭借着蛮力急抓傅惊野要害,谁知傅惊野借力一腾,压着肘臂翻到他的背后,  反将其以膝压在地板,动弹不得。

巴西柔术。

由于不是擂台,青年没有收一分的力气,  就此一击,那大汉痛得大叫,几乎没了行动力。

在声嘶力竭的通呼中,傅惊野反钳制着敌人的手,抬起一双阴鸷的双眸,俊美的年轻人在月夜下,展露出修罗一般的戾气。

他的行为显然是激怒了歹徒,对方仗着人多,一齐上前。

青年的拳术有雷霆之势,两秒即可出拳十三,拳风狠厉,力道迅猛,然而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显得累赘。勾拳,直拳,挑肘,提膝后转,组合拳巧妙奇诡,很难人一瞬间看出他的奥义,但懂行的旁观者认真看他实战,会发现有顶心肘,与铁山靠等杀招,是为八极拳!

这些来路不明的歹徒空有一身力气,以及一些初级散打基础,哪里会是傅惊野的对手。

他们甚至看到青年取到一根木棍时,还在心里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然而下一秒,青年那根木棍便劈向了他的面门,区区挑扁担用的棍子,在傅惊野手里变成了一把战无不胜的竞技剑,周围六七人合围,却不敌他风暴般的速度。

新学的兵道术,终于有了实践的机会,傅惊野的眼里跳跃着疯狂的兴致。

转身侧踢、剑术横劈、直击敌人腰部,木棍灵活如蛇头,转身狠咬痛点,“梆”地一声闷响,是木棍的震鸣!

好斗的修罗王,在这次体量庞大的战场,大施拳脚,看着这些瞬息之间就趴在地上哀嚎的人,无奈地瘪了下唇角。

“谁叫你们来的?”

他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抓起地上头儿的衣领,那人伤得不轻,眼下还在不住地吐着粘稠血液。

傅惊野毫发未损,在他们眼中何其讽刺,黑脸男人朝他喷了一口血沫子,傅惊野避了一下,身后立刻有人朝他亮出了刀。

之前不是没有出刀,只是都抵不上傅惊野这根木棍,如今偷袭过去,是拿了破釜沉舟的气势。

傅惊野一挡,衣服“刺啦”开了个口子,皮肤绽开一条血痕。

这次暗算彻底激怒了傅惊野,他不知疼痛般,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攥得更紧,一双暴戾的眼睛,恶鬼般盯着他。

“啊——!”

不知哪里传来了一声惊呼,傅惊野分了心。

那群人合围过来,只是目的在于逃脱而非制胜,所以坚持到面前刹停了一辆车时,这些人飞快地冲了上去,见了鬼似地逃得没了影。

傅惊野翻了个白眼,很是兴致缺缺。

等危险远去,少女一边查看着手肘伤痕,一边走了回来。

“很精彩。”

“你没事乱叫什么。”

南姝蹲在傅惊野身边,“我刚才不小心踩空了。“

傅惊野坐在地上,靠着墙,把玩着手里木棍,“既然有这个机会,怎么不赶紧跑回家。要是我打不过怎么办?你也不怕被这些人贩子抢走。”

南姝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傅惊野,“原本是打算跑的,但是你打得太精彩了,我就挪不动脚了。”

傅惊野怀疑着她这话的真实性,“你在哪里看的?”

南姝指了下后面山坡,“那里角度正好,树木还能便于掩藏。”

傅惊野失笑,“你还真是会为自己找看戏的地方。”

南姝好奇地望着傅惊野,难得有几分不染杂质的可爱。

“你那些拳法,除了散打柔术兵道,还有咏春、八级和少林?”

傅惊野仰着头,闻言看向她,嘴角咧起,“综合格斗比赛,不拘泥于特定拳种,想要出奇制胜,这些自然要学。”

南姝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些真正身怀绝学的宗师,能收你这种弟子?”不说咏春,你不是少林寺的武僧,怎么会随意教你真东西。

傅惊野视线从她的面上移开。

他突然想起自己10岁的时候,被爷爷带到翎南,拜访早已隐居江湖的武学宗师大师。

胡大师一听说来的是傅家人,连面都不见,更别说收徒了。

门下弟子都觉得师父特别有骨气。

但傅家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个性,在那里连呆了半个月,日日拜访。

最后一次,爷爷磨没了耐心,阴沉沉地问胡大师,到底能不能收傅惊野为徒。

胡大师梗着脖子,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祠堂,死不改口。

“不行——!”

徒弟们深感师父不愧是师父,他们都被傅家诚意感动了,师父却仍然誓死不从。一身铮铮傲骨,不屈服于金钱权贵,令人敬佩!

紧接着听见师父又说,“除非加钱——!三倍!不,十倍——!”

师兄们:“……”打扰了。

傅惊野至今不懂胡大师这几番态度转变背后的真实原因,可惜他来不及问,这位恩师就去世了,大师兄后来告诉傅惊野,师父是看见他拿了大满贯后,才心安离去的。

南姝不知道傅惊野沉默的原因,但也没有好奇到要去追问他。

风一来,吹得青年黑色绸质衣衫泛起波浪,布料松塌,露出白色皮肤触目惊心的血痕。

南姝注意到傅惊野肩头的伤,冰凉的指尖挑开一些布料,“你受伤了?”

傅惊野抓住她的手腕,满眼防备,周身幽暗的戾气还未消散。

四目相对,南姝美目清媚,纤长的睫羽下,装着漫天水月。

傅惊野先一步挪开眼。

“拿开你的手,我怕中毒。”

南姝:“……”

过了会,她笑了,银铃般的笑声一串串的,听得傅惊野头皮发紧。

“你够了,笑得我心烦。”

南姝坐下来,手撑在地板上,婀娜的身子朝傅惊野靠近,仰着头望他的眼睛,真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蝎子,“那岂不是正好,咱们以毒攻毒呀。”

傅惊野沉默地看了南姝一会,手臂抬起,在她毫无觉察时,从后面钳住了她的后颈。

“是你自己要回来找我的。”

他热气滚在南姝的唇上,南姝要往后退开,傅惊野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掐住了她的腰,顺势将她往前一揽,瞬间,少女被压在身后的墙面。

有如乌云般的阴影倾覆而来,青年滚烫的唇印了上去,带着方才战斗后的血腥。月光和雪一齐落下来,冰凉地钻进她的衣领,她好似冷得瑟缩了一下,紧绷起身体。

新年的这天,野性难驯的小狐狸,逃出了安逸的笼子,在一群虎豹追逐中,被恶狼所救,然后毫无征兆地,被恶狼占为己有。

像摘取了战利品,他意气风发地,侵吞了她的香软。

霸道,疏狂,毫无道理可言。

离开分寸,傅惊野捧着南姝的脸,幽深的视线仍留在少女秾艳的唇上。

小巧而圆润,前不久刚尝过它的味道,好似回味一般,他低声轻语。

“怎么样,他连开场舞都不跟你跳,白费了你今天这么好看。“

青年眼睛像深潭,里面亮着什么,长长的睫羽搭在眼尾,好看得惊心动魄。

他的声音如魔鬼蛊惑,指尖揉着她的耳根,额头抵上去,像情人宠溺的耳语。

“来我身边,我给你一切权势。”

“反正都是利用,不如试试我好不好用,你也看到了,我还是个好武器。”

=

傅惊野受了伤,南姝怕死,不让他开车。

坐出租去医院的途中,他安静地闭着眼没说话,南姝也漠然地盯着外面。

这片是老城区,各种配套都没有市区繁华,唯一的一家医院整体外观也有些破旧。

在急诊科草草处理好了伤口,江睢和赵柏岸来了,两人一问起怎么受的伤,傅惊野才注意到出去买水的南姝很久没回来。

支了人去小卖部看,果真南姝早就走了。

江睢吃惊,“南姝也在?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

傅惊野嘁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压着伤口起身,往医院大门去了。

潼城的人对傅惊野闻风丧胆,但江睢知道傅惊野,他不是个冲动莽撞的性格,不会去招惹是非,打架斗殴。今受了伤,作为朋友怎么可能不在意。

唯一能把南姝和傅惊野联系到一块,还是今天新鲜的事情,那必然就是谣言那事了。

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傅惊野让楼爷调查谣言,撤了网上的消息,怎么会和伤势扯上联系?

最繁忙的公交车线路上,南姝坐在最后排,即便是入夜已久,车上的人依旧是密密麻麻。

南姝的世界不受丝毫影响,她回忆起之前种种。

她今天其实是去找柳涧了。

南裕森和孟筱枝宣布的消息,虽然无形中是帮南姝澄清了谣言,但她也不可能傻到对柳涧感恩戴德。

那天他找她聊的那番话就像一个预言,今日就得到了印证。

这种被人掌握的滋味,南姝十分讨厌。

滨海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年轻男人推过来一杯上好的滇红。

他的背后是一副山水,他本人却如同山水下藏着的怪物。

“我不是说了吗,你的一切都令我十分感兴趣,既然是我的小师妹,作为师兄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万劫不复?”

“我的目的显而易见。只是我对命理痴狂,却唯独不懂你的命数,想看你亲自活出一个答案。”他抓着杯盏,茶水倒进嘴里,目光却未曾挪开,那直直看着南姝的眼睛,让她很不舒服,“一番肺腑之言,信不信由你。如果你想利用我,也不错,就看你要怎么用了。”

“只是用的时候手下留情,毕竟同门一场,还请念着点情分。”

看不出这个人的深浅,说着话总是阴阴阳阳,鉴于和傅惊野这段时间的相处经验,她深知有些人不是想摆脱就能摆脱的,你不管怎么躲,他都能缠上来。

为了避免走上从前的弯路,南姝开始认真地想,如何对待柳涧。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唯独盯上她?

一个才回家不久,什么都没有的乡野姑娘。

公交车一个急刹,南姝回过神,听到了手机震动。

也以为会是孟筱枝的电话,屏幕上却显示着陆星盏的名字。

接通后,对面传来情绪有些低沉的声音。

”南姝,你在哪里?周围听起来有点吵,你在外面?“

南姝眼神干净,干净到没有任何属于凡间的尘埃,也可以说是一种空无一物。

“嗯,我在公交车上,怎么了?”

那边犹豫了一下。

“你在那一站下车,我来找你。”

“现在吗?时间有点晚了吧。”

“我会负责送你回家,我其实就是想见你一面,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说。”

南姝瞥向窗外,“好的。”

手中的电话放下,窗户里的风景在眼前消失。

系统界面的首位剧本片段,也就是最为昂贵的那一个片段,南姝随机到了“关键人物提示”后,就在不久前,她用三百积分使用了这个功能,兑换了这张片的关键人物。

上面显示着:陆星盏。

位于榜首,最为昂贵的剧本关键人物是陆星盏,那么陆星盏应该是积分系数位列前排的人物。攻略积分系数高的人物,回报给南姝的积分就越多,反之,则少。

系统终于知道,为什么南姝会选择“关键人物提取”功能了。

这基本是弥补了系统当初无法捕捉重点人物进行攻略的缺陷。

系统自知,自己这个金手指作用甚微,等于没有,南姝能从仅有的功能里,挖掘到这么多信息,实在聪明。

海底咖啡厅,四面透明的玻璃窗外,海鱼斑斓。

“晚会结束了吗?”

听南姝问起,陆星盏点了点头。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我原本以为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喜讯。但看起来你好像并不那么开心。”

侍者上了三样甜点,其中的梅子酒心蛋糕很不错,南姝多吃了一口。

“你是说我父母公布我是南家小姐的身份,还是谣言得到澄清?”

陆星盏:“南伯父今天的解释,大家都没有任何怀疑,那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那你呢,你觉得这是真的吗?”湛蓝瑰丽的海水,在南姝的眼里流淌,“如果我从小就待在千仰山,那么生活在偏远小城、往事不堪的女孩就不是我——谣言就是这么不攻自破的。反之,那些黑历史就实实在在发生在我身上。”

南姝放下手中小匙,抬起眼。

“你好像跟大家想得不太一样啊,阿盏。”

陆星盏从南姝冰冷的眼睛,垂落视线,望着脚底姹紫嫣红的珊瑚。

“都已经过去了。”

他好像卸下重担,鼻息绵长,嘴角温柔地扬起。

“往事都不再重要,我希望你尽快忘记这件事,忘记从前,未来才最重要。”陆星盏诚恳而语重心长,“我们都还很年轻,从前不过短短十几年,即便是都丢掉又有何妨。”

南姝揣测着对面,“所以,那些爆料是你找人删除的吗?”

陆星盏的一时的沉默,肯定了这个答案。

“所以你还是调查出了什么,对吧。”

侍者上了一杯饮品,陆星盏搅动着上面的奶沫,精致的拉花轻易地化为一堆焦糖色。

这时,有一尾五米长的大鱼游过,像骇人的乌云,在陆星盏的头顶遮下一块阴暗。

“一群愚蠢的井底之蛙,从前过得太舒适,以至于无知无畏。”他唇角厌倦,端起杯子时,着看向南姝,仿佛之前的画面历历在目,让他仍觉得可笑,“我原本就在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狂妄,敢随意去造谣一个世家小姐,直到我听见她喊你秦书。”

原来那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太岁头上动土,大水冲了龙王庙。

“那个人叫王秋?”

陆星盏似乎没有想到,南姝这么快就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有了些狐疑。

“对。”

南姝靠在椅后,“那是我从前的同学。秦书,也是我从前的名字。”

包厢里十分安静,只有海水流动的声音。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说的都是真的呢。”

南姝嘴角咧起,冷艳的眼里流动着灼热促狭的兴致。

这瞬间的神色,让陆星盏也有些恍惚。

他记起当日保镖传回来的画面。

那个叫王秋的女孩,一听说了他们的来路,吓得腿软,没问几句就全数招了,主动说要写道歉信,一定写,马上写,当面就写。

做了坏事心虚的神色,知道得罪的是权贵而害怕的神色……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光色阑珊处,南姝挑了下眉,深觉无趣地戳了两下液氮流淌的小蛋糕,这动作可谓是暴殄天物。

“开玩笑的。”

她说。

“我知道。”陆星盏静静地注视南姝,许下承诺一般。

“往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轻易伤害到你,如果你没有忘记,我最初就对你这样承诺过。“

没有想象中去领他这份痴情,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感动。

南姝吃了最后一口,赞美了一下味道还不错,就起身拿了包,跨出椅子。

凳子腿摩擦地板,发出动静不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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