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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上楼之后，双肩就骤然松懈下来了，她低眸去看楼下，还能听得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不过是不清晰。
呼出一口浊气之后，棠溪闭上了双眼，再一次睁开后，双瞳更加明亮了。
换洗的衣服都晾晒在天台，上面风大，而且白天有日光可以晒到。
但若是下雨了，就很麻烦。
不过，二楼和三楼也有阳台，下雨的时候就晾晒在那儿就可以了。
棠溪上天台收了晾晒的衣服，抬头望着夜空，冬天的夜晚没有夏天夜晚的清晰，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
星星也很少。
月亮也是有一层淡黄色的光晕，而且还不是圆月，只有一半，又或者是一小半。
棠溪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感觉到手指头被冻僵了，这才转身\/下楼。
身后的月色依旧，淡凉的，没有温度。
——
翌日一早，陈文瑞匆匆地到厨房，找到了负责采购的佣人，“今天中午，你去买两颗包菜回来。”
昨晚被陈永新点名，陈文瑞就有感觉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的，但后来陈永新又什么都没有说。
陈文瑞觉得一切都是巧合，忐忑了一晚上，一颗心又安定下来了。#@$&
只要买到了包菜，这件事就过去了。
“这……”负责采购的人听到这个要求，顿时就愣住了，“可能有些困难啊。”
“我尽量。”负责采购的人原本想说做不到的，但是看着陈文瑞的脸色，这话还是没法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陈文瑞冷哼了一声，买菜这种事情，爷爷是交给了自己，但是他怎么可能亲自去采买呢？
让佣人来解决就好了。%&(&
把事情吩咐下去后，陈文瑞瞬间就觉得一身轻松了，转身悠悠然就离开了。
只留下负责采购的人面露苦涩。
等陈文瑞走远了之后，陈向阳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一手就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刚才我堂哥说了什么？”
“啊？”那人连连摇头，“没什么，就是让我去买两颗包菜。”
陈向阳勾起了唇角，淡淡地笑着，“那你知道昨天送来的包菜去了哪里？”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人摇头，“我只是负责采买食材回来的。”
“OK，我明白了。”陈向阳也不为难他，“包菜不用买了，回头你就跟他说，菜市场没有的卖。”
“这……好的。”那人本来就不是很想接下这个任务，而且菜市场的确是很难找得到新鲜的包菜，都是放了好几天的。
这又不是北方那边，放一个月都不是事儿，南方这一带的温度是冷，但绝对没有到北方漫天大雪的冷。
东西是可以储存，但是过两天就会坏。
一点一点的坏。
这要是买了坏的回来，还得让他自己垫钱。
他才不愿意。
陈向阳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干。”
“明白！”那人立刻就答应下来。
陈向阳离开之后，在院子的前站了一会儿，捏着下巴，意味深长地想着，“到时候堂哥会不会真的去菜市场看一看呢？”
“不过，应该不会的。”陈文瑞是自恃清高的人，而且打心底里认为去菜市场是不符合他身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