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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是……是奴婢——”
“是我让她换的。”冬儿的话还没说完，萧瑜为她解了围。
五皇子萧瑰以为她是自己母亲宸妃派来的人，也不再为难她，告诉她不必对萧瑜好，也不许为他更换衣物和被褥。
“九弟怎么这时候还这么讲究，是不是还做梦能靠你那妖孽母亲入主东宫？想着自己今后是皇帝？”
五皇子萧瑰走到他身边，将萧瑜被长乐掌掴后一动不动的脸扳回原位，拂去他嘴角的血迹，萧瑜却睁开了眼，极为凶恶地瞪着他。
“你！”萧瑰被吓了一跳，随后恶狠狠地掀开了覆在他身上的棉被，嫌恶又刻意地捂住了口鼻，还侧身给太子和长乐，以及随行来的其他两位侍臣，几人放声大笑了起来。
冬儿跪在地上，将青石板抓出白色的扭曲的刻痕，她知道几人在对萧瑜做什么，这比踢在她下巴上的那一脚还要痛。
萧瑰嘘寒问暖着，却分明是在羞辱他：“我记得九弟很喜欢骑马到围场去玩，这下子可惜了，不知道要养多少日才能重新跨到马上呢！”
在梅妃娘娘出事前，九皇子萧瑜是最得宠的，这些皇子们早就恨毒了他，冬儿想起方才萧瑜发抖的身体，也不知道他们来了多少次，萧瑜又这样受辱多少次。
萧瑜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什么动作，目光向殿门外平视着，就那么被众人嘲笑摆弄，或许他心里早已经万念俱灰了，冬儿很难受，很想哭，她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对萧瑜很好，心里还总想着他受了宫刑的事。
“长乐，带九弟下床走走。”
太子殿下发话了，长乐和另一位侍臣将萧瑜拖下了床丢在地上，他总算吃痛轻声抽吸了一口气，反而更是让众人笑闹不止。
“太子殿下！”冬儿再也无法忍受了，她叫出声，爬到萧瑜面前，将几人高大身影落下的影子拦在自己的身上，“太子殿下息怒，宸妃娘娘，宸妃娘娘交代过奴婢，要，要照料好九殿下，还请太子殿下、五殿下息怒……”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却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她挨了好几掌，五皇子萧瑰一脚踢在她心口窝上，冬儿两眼一黑，闷出一口鲜血，几乎要昏死过去。
“真是个贱婢！你是真不怕死啊！”
太子阻止了他，问道：“你方才说，是宸娘娘让你好生照料他的？可是她亲口说的？”
“是。”冬儿缓缓拔下了头上的一支簪子，这是宸妃给她的，她也的确说过让自己照看好萧瑜。
太子萧琪思忖道：“近日来紫宸殿的口风把得很紧，什么消息都探不出来，虽然梅妃势倒，可是老四他们还在，或许宸娘娘另有用意，我们还是小心行事些好，若是父皇真的回心转意，只怕——”
萧瑰难以相信：“皇兄言重了，就算是父皇怜悯，他也是个阉人了，还能爬回我们头上不成？这——”
“此言差矣，五弟有所不知，近日来东宫里不太平，前朝有人弹劾本宫，说本宫苛待宫人，今日我们来此，可有其他人知道？”
“并无他人，皇兄，您是担心四哥他们从中作梗？”
“罢了，我们先去见宸娘娘，问问她是否另有安排。”
几人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了，冬儿再也撑不住了，捂着心口缓缓躺到了地上，劫后余生，她感到后怕。
萧瑜还是僵直地坐在地上，冬儿怕他受寒，想去扶他，心口却一阵抽痛，使不上力气。
“等一下，你把布巾和水盆给我……”萧瑜忽然开口，“现在躺回去，会把哪里弄脏。”
冬儿抹掉自己的眼泪，按萧瑜的吩咐来，等他擦净了下身，自己喘匀了气，才扶他坐回去。
“那里疼吗？”
他抬起红肿又枯槁的双手，指了指冬儿青紫的下巴，却不看她。
“不疼的，殿下。”
“胸口呢？”
“都不碍事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