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禄伯眼神波闪猜疑的看过来,燕柒站直了身子,从怀中掏出一页纸,捏在手里抖了抖,凉凉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只知宋姓民妇哪一桩事情吧?”
安禄伯仰视着燕柒那莫测的笑容以及那薄如蝉翼的纸张,脸上的委屈壮哉尽数变成了惊恐忐忑。
脑子一热,伸手就要去夺。
燕柒闪开,顺势赏了一脚。
安禄伯被踹翻在地,捂着心口哎呦呼痛。
燕柒看了眼孙得胜。
孙得胜会意,忙走过来,双手接过燕柒手里的纸,呈给了皇上。
皇上展开一看,却是张字迹乱糟的账目随笔。
额角跳了跳,这祖宗活是讨债来的!
可他不会拆燕柒的台。
冷声喝道:“安禄伯。123。你可认罪!”
安禄伯不疑有他,随着话
柒撇嘴不语。
别开了脸,看到一只鸟从树杈上振翅飞出院墙,忽然觉得这京城的生活无趣极了。
皇上看他不悦,缓和了口吻:“宝山下的庄子大多是各府的私宅,且温泉泉眼有限,你尽数都收了,不合适。”
“还有你仗义帮助姜零染这件事情,终究是好说不好听。我虽已让安禄伯保密,可难保不会有别的知情人。传出去后怕是又引人妄断揣测。污了她的清誉,也毁了你的好心。”他可实在不想燕柒身上再背了别的污名。
“这一个月你就在府里歇着,等风头过了再说宝山的事情。”
说着想到一事,神色落寞下来:“你母亲的忌日快到了。这几日我做梦总梦到她,梦里她担心你没人照顾,吃不饱穿不暖。你没事的时候多抄几本经书,到时候烧给她,她收到了,自然安心了。”
燕柒举到唇边的茶盏顿住,透过缭绕的茶雾看向对面的人。
哂笑道:“不就是禁足吗?草民自然谨遵。”
却只口不提关乎他母亲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