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志远埋在了丹州。
京中只葬了个衣冠冢。
抬棺埋土的小厮被尽数的赶走,空旷的四野只单逸安一个人守着一座新坟。
两月余,他已从意气风发的安禄伯爷、兵部尚书变成了一个晚年丧子的老父亲。
他披着麻衣,微微岣嵝着脊背,坐在湿泥满地的坟前。
因骤然消瘦,松垮的脸皮耷拉着,一道道犹如刀剑割开的皱纹更是明显。
儿子生前大手大脚,单逸安唯恐他在那边没银子使,便派人买了小山一般高的纸钱,堆在坟前一沓一沓的烧。
火盆里的灰烬清了十几次,纸钱才算烧完。
他看着坟边被风吹得咧咧作响的白幡,干裂的破皮的嘴唇扯了扯。123。笑着哄道:“你放心,为父会给你报仇的。”
“
安王依旧活的好好的。
想到什么又道:“不过这些年皇上却也没有松懈,武德侯不是一直都镇守在距离汝州极近的浙州吗。”
姜霁点了点头:“当年浙州恶匪刁民多,武德侯领了镇压的名头去的。”
“浙州是越来越好了,却也不见皇上召武德侯回来,至此便有了监视汝州的传言。”
姜零染思绪一晃。
蓦然想起燕柒与她说起他母亲死因时落下的那一滴泪。
或许武德侯一直未被召回京城,最大的原因是皇上在顾念燕柒的感受。
不然,随便派一个信得过的武将去也足够了。
想到燕柒,她就又想到了他的前世。
文安王久离京中,虽一直贼心不死,但到底没敢做过什么。
唯一一件与他脱离不了关系的事情便是当年那件事了。
她是绝对的相信燕柒的品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