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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2();

read2();放假过后半天进入不了工作状态。

这是一种病,叫节后综合症。

不过江原公司从机关到基层好像都没有这种病症。

他们忙着买房子。

忙着吃瓜。

吃完王宇,吃许佩,吃完许佩吃白薇。

白薇为什么突然出名了,因为她有个好妈妈,因为她这个好妈妈,白薇变成了《史上第一不孝》。

据说现在三司的SJ现在走到生产基地,狗见了都夹尾巴。

据说白薇在生产基地,狗见了都摇头。

二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

白薇让胡燕代的班,以至于陈菊史来调度室找女儿的时候,再一次扑了个空。

于是她继续跟胡燕聊白薇小时候,上学,毕业这一系列的事情。

胡燕呢,该接电话接电话,该安排工作安排工作。

时不时的也会给陈菊史一点响应。

“啊?”

“天呐?”

“小薇姐居然是这种人。”

“哎!”

摇头叹气。

不得不说胡燕已经深得废话文学的真传。

陈菊史第一次跟胡燕说话,以得到了这种回应的时候,她很满意。

可是,从上午到下午,胡燕都只有这几句话的时候。

陈菊史就有点烦了。

胡燕心里一直冷笑,我妈要是像小薇姐的妈这样到单位来搞这些名堂……

我可能以后就没妈了……胡燕对这想法十分笃定。

女人其实最懂女人,虽然对陈菊史这种行为不能给一个专业的名词来定义。

但是对这种试图让所有人共情来围攻自己女儿的施暴方式,胡燕依旧看得很明白。

“阿姨,我下班了……”胡燕下班的时候朝陈菊史大声喊。

陈菊史呢,坐了坐屁股下边的沙发,挺软的,往上躺了躺,长度也合适。

“你下班嘛,没事!”

胡燕手里拿着钥匙,惊讶地说,“阿姨,我要锁门,你不能留在办公室。”

陈菊史有点委屈,嘴一撇,“要不,你给我女儿打个电话,让她来接我。”

胡燕笑着说,“你怎么没你女儿的电话?”

“你怎么没跟女儿在一起?”

“让女儿来接你这种事,应该你亲自做嘛!”

陈菊史第一次有点烦这个小婆娘了。

不过陈菊史依旧委屈地瘪瘪嘴,“她觉得我丢她的脸了,肯定不想见我。”

耸耸鼻子,好可怜哦!

胡燕说,“阿姨,那我跟基地办那边打个招呼。”

说着胡燕就给基地办打了电话。

“黄肖,我胡燕,白薇的妈妈没地方去,她要住调度室。”

胡燕挂了电话,冲陈菊史笑了笑,“阿姨,那我先走了。”

陈菊史前一刻还微笑挥手,等胡燕前脚一走。

陈菊史脸一黑,“瓜婆娘!”

骂了一句后,陈菊史就在办公室里转。

背着手溜达,派头看起来很足。

然后坐在电脑面前装打电话,还装模作样地学领导的口气说了几句话。

紧接着,她开始翻抽屉。

把里面的文件和表格,全都给翻得乱乱的。

然后再重重地关上。

第一张桌子的抽屉翻了不过瘾。

她又坐到第二张桌子去翻抽屉。

当她把第一个抽屉拉开……开上……不对,有什么东西看起来很眼熟……

她再次把抽屉打开,伸手去摸了摸……

只是这一瞬间的手感,陈菊史就知道这是真钞!

她的大拇指还在侧面抹了一下,哗哗哗……

这是厚厚的一沓啊……

陈菊史的心跳加速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哆哆嗦嗦地想将那一摞百元大钞给拿出来。

嗒嗒嗒……

一阵脚步声传来的时候,陈菊史像根棒槌似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她转身就朝沙发那边走,走一半,门口进来人,她马上一个直角转弯朝门口走。

嘴里还自言自语,“怎么连个杯子都没有?”

一头撞上进门的保安,陈菊史一脸迷糊地看着保安问,“你是谁?”

保安说,“基地办的。”

“你今晚要住这里是吗?”

废话,老子死都要住在这里,天王老子来都拦不住,陈菊史的意志从未像此刻一样的坚定。

不过陈菊史明面上还是柔柔弱弱地说,“没办法,我女儿也不来接我,我只能在这里等我。”

陈菊史马上双手合十,作揖求情地说,“求求你们行行好,不要赶我走。”

保安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你住你的。”

陈菊史盯着保安,保安也盯着陈菊史。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陈菊史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保安,“保安大哥,你这是……”

“哦哦哦!”保安连着答应了几声之后,赶紧让开。

他搬张椅子坐在了调度室中间。

陈菊史站着,保安坐着,他们依旧对视。

陈菊史有点急了,这个人难道是脑子不好使吗?

她?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他难道还不理解?

人就是这样,心里如果装着一点事情,急着想把这件事情给做了。

那么中途不管有什么突发状况,打断了他的思绪,影响他的进度。

那么,这人十有八九是会恼羞成怒的。

就好比一个男人看到了什么劲爆的图片,坐在电脑面前,有些控制不住的打开了某网站。

可这个时候,他老婆突然出现,一会让他做这个,一会让他做那个。

那么这个时候他大概率是要炸锅的。

脾气会变得暴躁不受控制。

直到把他老婆惹生气了之后,他能安安静静的坐在电脑面前,把刚才想看的东西给欣赏完,消耗完,擦擦鼻涕……

又是一个开心快乐的好男人。

刘锐:你放屁,不可能,对我们这样的男人来说,永远不可能。

好,再说回陈菊史。

她现在心里就装着事,所有的心思都在那抽屉当中的一摞钞票上面。

而保安现在搬张椅子坐在调度室的中间,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绊脚石。

保安不走,她就没办法操作。

但是呢,陈菊史又要辛苦的维持人设,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大声,只得保持笑容。

"保安大哥,你就这么一直坐在这里?"

保安有点惊讶地说,“我不坐这里,难道睡这里?”

陈菊史咕嘟地吞了一口唾沫,警惕地看着保安。

保安满脸惊恐,你特么这是什么表情?我也是有审美的好吗?我喜欢的女人,那一定是穿着低胸装,戴着时鋿的贝雷帽,孙艳姿的《第一天》也是乱爆的好吧?

再看看你,八十速度的老年迪斯高你能玩得转吗?

保安为了明哲保身,拿桌上电话给门卫打了一个电话。

过一会,又来了两个保安……

陈菊史看着三个保安,这一刻,她是又害怕,又紧张,又愤怒……

这个三个保安可都是带着一根黑长直的橡胶棒的呀!

陈菊史吓得连连摆摆手,“保安大哥,你们可能没理解到。”

“我的意思是,我今晚要在这里睡觉的,你们在这里可能不方便。”

其中一名保安当即就说,"我们理解到了!"

"你晚上在这里睡你的,我们就在这里守着。"

"主要是保护你。"

特么的睡个觉谁需要你们保护呀?

陈菊史有点忍不住想骂娘了,但是为了保护他辛辛苦苦立起来的人设。

不能骂脏话,不能撒泼,只得在这个单位上装可怜。

他一脸为难的少了三名保安一眼,"可是,你们这么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

"要不你们还是走吧!"

另外一名保安摊牌地说道:"阿姨,你也别叫我们大哥,一看你都一把年纪了。"

"跟我妈的岁数都差不多大。"

"哎……那我就把话说清楚一点。"

"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好母亲。"

"为了女儿牺牲很多。"

"现在你的女儿可能跟你闹了一点矛盾,也不接你回家。"

"考虑到你现在无家可归,所以大家也行个方便让你住在调度室。"

"可是……"保安的话音一转,看了看调度室周围,这些柜子桌子,椅子,抽屉。

那眼神在陈菊史的身上上下来回打量一圈,跟防贼一样的防着她,说了一句,"我们要负责基地的财物安全。"

"大家都晓得你是好人。"

"就怕到时候丢点东西,大家扯皮解释不清楚。"

这些话再加上眼神,就已经是对陈菊史的脾气极大的挑战。

这不就是很直白的防贼吗?

如果刚才没看到抽屉里的那一沓钞票,陈菊史可能还没有现在这么生气。

然而现在被说中心思的时候,当场就要发飙,想用自己的气势来压住几个保安。

用音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闹大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在恼羞成怒的边缘,陈菊史也只得忍……

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来来回回搞了几次,才算把情绪搞平顺,千万不能破防啊!

陈菊史时不时地会朝墙角那桌子看一眼。

现在那张桌子的抽屉里的东西,就是支撑着她留在这里的动力。

仅仅过了几分钟,有保安就给他们送饭菜上来了。

菜少肉多,很香,米饭还在冒烟。

油汤从别的格子里滚出来不小心泡到了饭,散发出了一股谜一般的香味。

保安们有说有笑,边聊边吃。

调度室里很快就全是油汤的味道。ъìQυGΕtV.℃ǒΜ

陈菊史坚定的信念居然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瓦解的迹象。

她尝试性的过去,看了看保安,背着手在他们身后转圈。

时不时的还夸奖几句笑眯眯的说道,"哦哟,你们的伙食开的不错呀!"

"这个厨师的手艺好像还可以。"

"你们的伙食每天都这么好?"

"伙食费一天多少?"

保安呢,也正常跟她交流。

基本上陈菊史问一句,他们还是很配合的答一句。

有的保安甚至凡尔赛,"不行,天天都吃这些,早就吃腻了。"

"想多吃点素菜,每天都大鱼大肉。"

“你看嘛,全是肉,腻得很。”

你特么满嘴流油,你看我说你吃腻了……陈菊史舔舔嘴唇,吞吞口水。

她把自己随身带的饭盒拿了出来捧在手里问,"饭是在哪里打的?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打?"

保安说,"食堂有我们基地办保安的伙食灶!"

"专门给我们做饭。"

"外面的人没得这个伙食费,肯定不能吃的。"

陈菊史手里捧着的饭盒,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很尴尬。

她围着保安走了两圈,甚至在想,要是谁的饭,如果吃不完的话,她都可以蹭一点。

可是这帮保安嘴上明明说着不喜欢大鱼大肉,最后居然连油汤都泡饭吃了干净。

等他们都吃完了,才有个保安突然看着陈菊史问,"阿姨,你快去吃饭呀,这附近有饭吃。"

"没事,我们在这里守着,你吃完赶紧回来就是了。"

陈菊史看了看墙角的那个桌子和抽屉。

如果她走了,这当中如果发生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该怎么办?

陈菊史手里又尴尬的端着饭盒,只得走到饮水机旁边,拿饭盒接了半盒子的水,坐回沙发上咕嘟咕嘟的把自己灌了个半饱。

勉强能抵饿吧……

由保安将餐盘摞在一起,带回食堂。

黄肖在食堂等了有一阵子了,听他把基本情况汇报了一下子。

保安临走的时候,黄肖还给保安塞了三包烟。

"辛苦你们几个了。"

保安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挤出满脸的褶子,"黄主任,你看你这搞的,多不好意思呀。"

但实际上已经将烟装进了包里。

黄肖笑眯眯的拍了拍保安的背。

转头进了食堂的包间,里面是扑面而来的火锅香气。

自从赵文博调到基地办以后,这里就变成了他的私人食堂。

为了保证上面经常有领导下来检查工作的时候,可以吃顿好的。

专门去酒店当中挖了几个厨子。

所以在这个地方随时能吃到三星级甚至四星级水准的饭菜。

今天的火锅就是掌勺师傅弄出来的。

赵文博给王宇烫了一片从甘孜那边拉过来的新鲜毛肚。

火锅店里吃的毛肚四指宽。

赵文博给王宇烫的毛肚,跟特么块抹布一样大。

王宇看着比盘子还大毛肚,说,"我妈要是在中间给我钻个孔拿绳子系起来,往我脖子上一吊,我能活一星期。"

鹅鹅鹅……

赵文博和黄肖差点没被笑死。

王宇咬了一口,确实新鲜,也很脆,稍稍弹牙,锅底的味道,跟外面吃的火锅味道稍稍有点不一样,没有那么闷油。

是好东西。

黄肖在旁边更多的是感触。

据说以前宇哥是跟着赵文博混的。

现在,赵文博都开始给宇哥烫毛肚了。

当然,黄肖也不是在旁边看热闹的。

他赶紧也给赵文博烫了一块。

黄肖的地位虽然起来了,但是赵文博跟黄征是一辈的人。

黄肖跟王宇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知道,平日里,谦逊一点总是没错的。

一块毛肚,可以让赵文博心理平衡一点。

当然还有更关键的原因。

地产公司现在属于三足鼎立。

赵文博最近拉着黄肖走得比较近。

在赵文博看来就是以2对1。

黄肖呢,不能把保持中立表现得太明显,适当的还是要给赵文博予反馈。

到了高志诚那边也是一样。

这才是宇哥教他的平衡之道,左右逢源。

赵文博端着杯子提了一杯,"最近老板不太顺,借这杯酒,给老板洗洗晦气。"

赵文博心里其实高兴的很。

他掐着时间,看着王宇赶紧离开单位。

小小的单位限制了王宇的发挥。

跳出这个圈,那不是天高任鸟飞?

对于赵文博现在这个铁跟班,王老板发财了,自然不会忘记他。

自从放弃了向上爬的理想,赵文博一心只想着搞钱。

赵文博觉得王宇最近应该很憋屈。

但是王宇并没有告诉赵文博,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全是王宇一手操作出来的。

王宇现在的心态应该算是平和的。

黄肖喝了酒,边吃毛肚边把调度室的情况跟王宇交了个底,转而开口问,"宇哥,有那一万块钱。"

"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拿走!"

"出了大门,当场逮捕,能判个两三年!"

这其实也是赵文博想知道的。

但是赵文博就不会像黄肖这样问,他只会在这个关键时候打圆场。

"你娃娃还是太嫩。"

"陈菊史是黎元秋推下来的。"

"这个不要脸的婆娘,在下面的一举一动,梨园秋的清楚的很。"

(1154681155)王宇歪着脑袋表情复杂的看,看赵文博,"我怀疑你在开车!"

这一瞬间,赵文博和黄肖突然同时产生的画面感。

黎元秋大战陈菊史……又好笑又恶心……

赵文博笑了一阵,接着说,"别别别,黄肖还是小朋友,别跟着我们学坏了,到时候我跟他爸没法交代。"

"在单位上处理这种事情呢,一般都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去的。"

"尽量不让事态扩大,造成更恶劣的影响。"

"能够悄声无息的平视,才能选择一个领导的管理能力。"

"黎元秋知道陈菊史她不是一个善茬子,一定会在下面闹出点动静。"

"你宇哥要是直接叫人把她给拘了,黎元秋到时就该直接发难。"

"说我们处理问题的方式过度极端。"

"违背了创造和谐的企业文化。"

赵文博还邀功的朝王宇扬了扬下巴,表情仿佛在对王宇说:老板夸我!

王宇跟赵文博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又在过度解读这些弯弯绕了。

看到黄肖求知欲很浓的目光时,王宇不能让赵文博把黄肖给带跑偏。

"哪有那么多的创造和谐。"

"黎元秋也就这么两板斧,我还怕他来得不够快。"

妥了!赵文博如同吃了定心丸。

王宇说,"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但这句话也可以变成,不喜欢贼偷,但喜欢贼惦记。"

"抽屉里有一万,她看得到,摸不到,心里跟猫挠似的。"

"时时刻刻都想着有机会能把那东西给拿出来。"

"但是在等待机会的过程当中。"

"她会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甚至不眠不休。"

王宇在这个时候端起酒杯来,叮叮……

分别在赵文博和黄潇的杯沿上碰了一下,一口饮下杯中酒。

啧……哈……

这不就是陈菊史给大家提供的情绪价值吗?

王宇调侃地说,"年轻的时候读书要是有她偷钱这种劲头,清北不是随便考?"

赵文博和黄肖又是一阵大笑。

王宇说,"北边那个动物园你们知道吗?"

"小时候我老爸经常骑自行车带我去动物园!"

"每个星期都要去!"

"我喜欢去喂猴子!"

"笼子里面关了一只猴子,浓眉大眼的,很乖很可爱!"

"但这几把猴子贱得一批。"

"看见小朋友的时候就卖萌。"

"但是你要敢不给它吃的,他就在笼子里面上蹿下跳,龇牙咧嘴。"

"我呢,就喜欢把食物伸过去,等他的爪子伸出来要拿到的时候我又收回来。"

"就一直反复逗它!"

"直到把它逗得在笼子里面发疯,上窜下跳,满地打滚,还傻不拉叽的拿他的獠牙咬笼子。"

靠……

黄肖和赵文博两个人互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到底谁贱得一批,你还是猴子?

王宇也不在意这一大一小的眼神,"那一万块钱,就是好吃的水果,陈菊史就是吃不着水果的猴子。"

"黎元秋把她扔下来炸塘,那就好好炸一炸嘛!"

"先把她心情搞崩溃。"

"不怕她发疯,就怕她太理智。"

所以,王宇处理陈菊史的第一步,就是先把他辛苦设立起来的人设给搞崩了。

至于说他把那一万块钱拿了,出门必被抓,判个两三年。

那有什么用?

两三年之后呢?

这种人你指望她改邪归正。

她可能在管教面前蹲下抱头的时候,早上走齐步的时候,跑步喊1234的时候,都是一个积极向上,争取早日改邪归正的良好犯人。

但是她出来回到家里,关上门,一样是那个窝里横,欺负丈夫和女儿的老贱货。

为什么从她到单位之后一直没有人给她做过思想工作?

因为从白薇这些年所遭受到的痛苦看来,的确没有理由让她有改邪归正的机会。

但是能怎么办呢?

难不成弄死她?

别……

法制社会青天白日,打一局游戏开外挂都会被踢,还会被举报。

现实社会呢,只要在合理合法的框架之内操作就行了。

黄肖在心里拿了个小本本把重点记了下来:

能力越强,本事越大的人,办事越要小心谨慎,当碰到麻烦的时候,要以小火慢炖的方式,不能操之过急。

如果能用魔法打败法,就是上上之策了。

赵文博算是被王宇这一套接一套的法子给吓到了。

王宇于三司内翻云覆雨。

两年四连跳!

干万宏,平田氏父子,把唐正云当玩具随意地操弄,这些都是他硬实力!

现在更是直面黎元秋、袁文刚、祁良玉,还有一把手项天来……

人家都是鸿鹄之志。

王宇是日天之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赵文博又怎么会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呢?

赵文博已经开始庆幸,幸亏没跟王宇硬刚。

“老板,兔腰。”

“这是猪腰片。”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是专门处理过的。”

赵文博指着漏勺当中捞出来那奇奇怪怪的东西,笑的有点贱。

王宇,一眼就认出那是牛的啥。

黄肖过来抢,"我要吃我要吃。"

赵文博黑着脸,"你吃啥,年纪轻轻的,吃多了……"

"半夜三更做梦遗失东西。"

黄肖问,“遗失啥?”

“金子!”赵文博大吼,“白花花的金子……”

鹅鹅鹅……

他们仨烫火锅有说有笑,陈菊史饱受折磨的日子开始了。

她肚子确实很饿。

可是没吃的。

刚开始一直靠喝水来填饱肚子。

可是喝通了之后就反复跑厕所。

几泡尿出去,肚子又饿了。

总结一下,喝水不但不能填饱肚子,还频繁做有氧运动,饿的更快

肚子饿,血糖低,脾气暴躁。

三个保安在调度室当中打斗地主,很吵,一点都不考虑陈菊史的感受。

陈菊史先坐沙发上,眼神从开始的强颜欢笑,变成后来的怒目而视。

索性眼不见为净,往沙发上一躺闭上眼。

再来个愤怒的转身拿屁股对着他们三个斗地主的保安。

三个保安呢!

斗地主的时候,扑克一定要甩在桌面上,啪啪的响。

要不然怎么叫打扑克?

如果力道适中,姿势正确,扔下去的那一刻,声音大的就像放鞭炮。

而调度室当中本来空旷,都能啪出回声来。

如果一直是这种节奏,或者是音量。

陈菊史还能接受。

关键在于这三名保安打扑克的时候,中途思考的时间较长。

等他想好出什么牌子后,还要起个范儿,猛的朝桌面上一扔,啪的一声,还要听他扯着嗓子大吼,"一条三!"

啊……

闭着眼睛的陈菊史疯了,心里早就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尼玛批的一条三,你用的着情绪这么激动,喊这么大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甩出来的是核弹呢!

陈菊史,都魂都快被吓没了,她从沙发上猛地弹起来,"你……"

她的嗓门儿有点大,震的调度室当中嗡嗡作响。

他也觉得情绪失控,于是从嘴里说出来的第二个字,音量一下降到谷底,"……们能不能小声一点?"

可能是觉得自己情绪还不怎么好,硬生生的逼着自己做出一副商量哀求的苦笑。

三名保安居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撒娇的味道。

其中一名保安笑出两排大板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小声一点。"

陈菊史也只能陪着笑脸。

陈菊史爆炸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们打牌。

也不是因为他们聊天嘻哈大笑。

更不是因为他们在调度室当中抽的烟雾迷蒙。

她在打着抽屉里钞票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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