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沁生一路小跑着向崖边奔去,不时回头咕噜噜的催促花错。待到悬崖边,消失的梅林再次出现,花错随着沁生的脚步找到了仍在林中徘徊的澹台舟。
“慎行,你这几日去了何处?真叫我担心地紧!”
“害!没什么事,我是机缘巧合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花错正要一语带过,忽然回过味来,“你说什么?几天是何意?”
“你已经失踪了整整三日!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
三日!花错大骇,他不过是与那妇人闲聊几句,讨了株药,一个时辰都未到,澹台舟竟告诉他已经过了三天!
要遭,卫流给他四天时间,如今,三日已过,若再不回去,恐怕乌托镇会有大祸。
“来不及解释!药草我已得到,我们即刻下山,镇民还在等着救命!”花错吹个哨子,命沁生带他们抄近路下山。
待二人回到乌托镇,已经是第四日清晨,镇子上一片祥和安宁,有小贩在街边叫卖包子烧饼咸豆浆,妇人与菜农讨价还价,醉酒的汉子躺在墙角破口大骂,空气中弥漫着露水清新的味道,与平日一般无二,倒不似之前蛊虫泛滥时那般慌张。
难不成,灾祸已解?
二人赶回客栈,见到薛照一行人正坐在大厅喝茶,花错上前揪起薛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已经没事了吗?”
“没事了,蛊已经全部清除,在你们走的第一天就解决了。”
花错一愣,“那还要我们去采药做甚!”
“不清楚,我也很奇怪......对了,卫兄说你若是带回药草放在他房门外就好,他自会取用。”
花错轻轻叩门,里面无人应答。
“卫流,你在么?”
他将药与食盒放在地上。
“薛二说你几天没露面,药和饭我给你留下了,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还是不应,花错也不再等,转身下楼。
听得外面没了声音,卫流睁开了眼,轻轻抬手,隔空推开门,将那药盒取在手中。这一番动作使得卫流气血翻涌,剧烈咳嗽起来,而脸上确实一丝红晕都显露不出。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花错闯了进来。
“好你个卫流,人在屋里竟然不应我,什么意思!你......”
花错住了嘴,面前一幕让他震惊无比——此刻的卫流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嘴唇青紫,恍若油尽灯枯之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花错扑过去捉住卫流手臂,几乎探不到他的脉搏。
“你做了什么?卫流,你做了什么,怎会这般模样!”
“没什么!”卫流虚弱的摆手,嗓音沙哑,几不可闻,“受了些反噬而已。”
“什么反噬?怎么如此严重!”
“独门家学,不能轻易动用,否则会受反噬之苦,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担心。”
“你看看你的样子,像个死人一般,我怎能不担心!”
“好啦!看在我是个病人的面子上,对我温柔一些。”卫流勉强一笑,“去帮我把药煎好,一分一毫都不要浪费,再去替我寻几样蜜饯,既然你来了,我就不想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