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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醒来之时,我听见许多人在叫喊,在求饶。我想要抓住他们的,又始终遥不可及。
仿佛因为我,他们又遭受无妄之灾。
“她自己大意了你们难道也不清楚吗?”
好像……好像又是他在发火。
他原不是这般的,他原先也是戎马天涯肆意少年,即位后便仿佛换了个人,甚至时常在梦中都是眉头紧蹙。
“主子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医开的方子吃了也不见好,我们都以为是病影响了身子。”宫人匆忙解释,声音里透着胆怯。
“那这信呢?她一出事你们就拿给朕,她一早便打算好了?”
“苓珠姐姐说是主子交代的,只说若有不测,将信交给皇上,奴婢未曾想到……”
没有听见苓珠的声音,她怎么了?
“不干……她们的事,是我……嫌药太苦,自己偷偷倒掉的。”
他闻声疾步到床沿,想要扶我起身,我侧过头避开他的手。
“你知道你差点就……”
“不过是,十年生死两茫茫。”
“你就算有怨,也不该拿自己来报复朕。”
“恩爱至此,也不过是相互扶持一段,到老了还可以此凭吊。若只余失望,倒不如相忘。”
“那孩子呢?”
泓瑾,我对不起她,我不管不顾就只想要逃,逃离如今的境况。
“泓瑾在胡姐姐身边长大总好过跟着我受苦。”
“还不明白?你两个月没来月事了。”
我顿时明白什么,抚上了我的小腹。
“他……还在吗?”
只见他抿紧双唇,又道:“日后还会有的,如今能捡回这条命已是万幸。”
我苦笑道:“不在也好,与其活着受苦,倒不如早早了断。”
“你不吃药,是早就准备好抛下朕了是吗?泓瑾你也不管了?”
我见他手中拿着徽州产的泥金纸,便知道留的那封信已经到了他手里。看来此次真的凶险异常,我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