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正道的三大门派加在一起，也未必敢跟大周朝廷对抗。
而苏牧却敢。
这份胆识，让柳黛也有些佩服。
难道苏牧真的是盖世英雄？
柳黛突然有些动摇了。
“干杯。”
看着芷晴和苏牧喝完第二杯酒，柳黛收回思绪，赶紧拿起酒壶，给两人添酒。
“公子，我再敬您第三杯酒。”
芷晴再次端起酒杯，冲苏牧笑道：“这杯酒是敬您义薄云天，智勇双全。”
“近些年，长生殿在您的管束下，其实并没做什么坏事。”
“反而造福了一方百姓。”
“神临城如今有几十万人口，据我所知，他们都生活的很好，对您也都心存感激。”
“还有那些来往的商贩们，都念着您的好。”
“但凡来过神临城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如果不知道，那就是他的心被蒙蔽了。”
说到这，芷晴特意看了柳黛一眼。
嗯？
柳黛愣住了。
这不就是在说她吗？
神临城的百姓？
还有往来的那些商贩？
她还真没注意。
虽然她来到神临城好些日子了，却一直想着杀死苏牧，心里根本没有其他。
现在回头想想，似乎她当初确实听到了不少对苏牧的赞美。
只不过那时她以为都是假的。
难道是真的？
百姓们真这么想？
商贩们也都心存感激？
苏牧他真的造福了一方百姓？
让神临城的人们都过上了好日子？
这么说，苏牧不但不是坏人。
反而是个好人。
而且是个人人称颂的大好人？
怎么可能？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立刻被柳黛否决了。
她绝不会承认。
因为这颠覆了她的认知，甚至颠倒了她的是非观。
如果她承认了，她的信仰就会崩塌。
连带着她整个人都会崩溃。
“好了，不要再夸我了。”
苏牧跟芷晴碰了碰杯，“赶紧喝酒吧。”
“好。”
两人再次干了一杯酒。
“好了，该我了。”
魏柔也端起酒杯，面向苏牧，“我也来夸你几句。”
“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苏牧颇为无奈的看着魏柔。
“不。”
魏柔却摇了摇头，一脸严肃，“我不是凑热闹，也不开玩笑。”
“我是真心的，有些话想对你说。”
“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好久了，正好借着今天的机会，一吐为快。”
“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更别说活到今天，有现在的生活。”
“当年你还是个少年，就胆识过人，敢冒死救下我。”
“而你我当时只是陌生人。”
“救下我之后，你没有不管我，反而把我留在身边，照顾我。”
“哪怕你自己过得并不好，却从来都是把好东西留给我，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让我吃饱。”
“从小你照顾我，不让我受别人的欺负，为此你没少挨别人的打骂。”
“这些我都铭记在心里。”
说到这，魏柔真情流露，眼中泛起泪花，“那些年，你既是我的父亲，又是我的哥哥，更是我的恩人。”
“好了，说这些做什么？”
苏牧伸出手，帮魏柔擦了擦眼泪，“其实啊，也多亏了你，我才有机会进入长生殿，能拥有如今的地位。”
“那是你自己赢得的。”
魏柔似乎陷入了回忆，喃喃道：“当年我们偶尔遇到老殿主，他看你天赋很好，又有情义，就把你收为了徒弟，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吧？”
“是啊。”
苏牧也想起了许多久远的事，叹道：“可惜我师父死的不明不白，到现在我还没查出害死他的凶手。”
“好了，不说这个了。”
魏柔跟苏牧碰了碰杯，大声说道：“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