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着吗?”四目做贼心虚,故作凶悍地反问道。
一休看了眼他身后法坛上的泥娃娃碎片,幽幽一叹:“道友,你过分了。”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四目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该休息了。”
“还真有事……”
一休说着,猛然抬起手里的八面金佛镜,将镜面对准四目脸颊,镜面上的八尊金佛飞速旋转间,竟瞬间定住了四目身魂。
“喂,和尚,你别乱搞啊。”四目保持着摆手姿态僵在原地,嘴上大声说道。
箐箐从身后拿出一個布娃娃,狠狠按在金佛镜中央,籍此将布娃娃与四目的身魂连为一体,随后抬手打了娃娃一拳,四目脑袋紧跟着仰倒,鼻子缓缓流出两行血迹。
“臭丫头,你敢打我!”四目恼怒地说道。
“你连我师父的牙都敢拔,我为什么不敢打你?”箐箐坦然无畏地说道。
“谁拔你师父牙了,你别血口喷人。”四目大声叫屈。
“不承认?好啊,待会看你认不认。”
箐箐瞪了他一眼,拿出一根圆筒状的炮竹插在藤椅间,随即将布娃娃固定在炮竹上。
与此同时,四目身躯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摆弄成抱柱状。
“喂,你要干嘛,别乱来,会出人命的。”
心生不妙预感,四目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大声质问道。
箐箐没搭理他,从口袋里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吹,吹出明火,转手间点燃了炮竹引线。
随着炮竹引线疯狂燃烧,圆筒炮竹咻的一声飞起,带动着四目一起狠狠撞在墙上。
“啊!”
四目惨叫一声,头痛欲裂的随炮竹一起掉落下来,仍旧保持着抱柱姿态。
“承不承认?”箐箐来到他面前,再度拿出一根炮竹道。
“承认,承认行了吧?”四目心慌慌地说道。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如今竟被一個丫头片子给吓住了,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丢人。
“承认就好。”箐箐哼了一声,弯腰将炮竹插在地上,开口道:“你拔了我师父的牙,我送你上天,这不过分吧?”
“臭丫头,不要玩了,真会死人的。”四目心肝儿一颤,急忙说道。
箐箐才不理会他的求饶呢,拿着火折子就要点向引线。
“李焱,李道长,你别光干看着呀,救命啊。”四目不肯向她服软,只好求助于屋内的友人。
被点了名字,李焱只好站了出来,伸手抓住女孩手腕:“箐箐姑娘,给我个面子行不行?”
转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箐箐心底的怒火如冰雪遇初阳,迅速消融,声音不自觉的软化下来:“我还要给师父出气呢。”
“你太小瞧大师了。”李焱笑道:“这种朋友间的玩闹,是不会令他真正动怒的。”
“是吗,师父?”箐箐看向一休。
一休抿了抿嘴,冲着四目问道:“道友,此事到此为止如何?”
四目心有不甘,但此时是借了李焱的面子,他不好再斤斤计较:“算了,算了,懒得再和你计较。”
一休笑了笑,转身道:“走罢,箐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