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佳伸手搂紧他精壮的腰，闷闷的应声，“嗯。”
车子在路上缓慢的行驶，直到回到公寓，她的精神都还是浑浑噩噩的，丝毫不在状态。
陆闫赫直接抱着她上了楼，到了门口的时候，才把她放下来。
开了门进去，里面暖意融融，让她心头的恐慌不安与悲凉痛楚消减了大半。
陆闫赫去浴室放好水，然后把她叫进去。
苏佳脱下已经湿透的衣服，随意扔在一旁，躺进浴缸里。
洗澡水微烫，将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浸透，凉意也渐渐驱散，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冷得惊人。
陆闫赫帮她搓着澡，看着她光裸的肌肤，眸色渐暗。
苏佳一直闭着眼，虽然没有泄露出情绪，但紧抿的唇角还是出卖了她的不安与惶恐。
时间有十多分钟的静默。
闭着眼休息了会儿，她忽然睁开眼看向他，艰涩地叫了一声，“闫赫……”
“嗯？”
“你会离开我吗？”她盯紧他的眼睛问道，生恐错过他丝毫的情绪。
没有人知道，她今天看到妈妈时心里忽然滋生出的那种恐惧，真的害怕当年的事情重演，害怕她也会像爸爸那样忽然离开。
她怕了。
那种害怕，比火更狂烈，比水更汹涌。
陆闫赫听清楚了她的话，却是抿紧了唇瓣，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才轻声说了句，“别胡思乱想，一会儿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苏佳见状，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她知道，这样的回答其实就代表着他已经妥协。
或许吧，或许真的是她从一开始就认准了陆闫赫逃不过自己的掌心，所以才敢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的百般伤害。
只是他不知道她一个人的孤单，更不知道失去他时她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