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叹了口气，“小乔，我并不想伤害你。”
这话委实可笑。
可她扯了扯唇，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想伤害吗？
顾南乔端起杯子，喝了口里面的苦涩液体，“不想伤害这种话，从四爷您的嘴里说出来，我还真不怎么信。”
“不管怎么说，霍靖廷是我认识了二十一年的人，而你……”她说到这，摇了摇头，“你对于我来说，什么都算不上，我要是因为你一句话而做出选择，那也太没有立场了。”
男人的脸色与目光渐渐冷了下来，缓缓问道，“道上可不比你们商场，玩的都是真枪实弹，被仇人盯上，哪天走在路上说不定都能丢了性命，你就不怕？”
“我当然怕，谁不怕死呢。”顾南乔漾开抹笑，她往后退身，慢慢站起来。
她身体越过半张桌子，薄唇凑到他耳边，声音细微如丝，“但是比起死来，我更怕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就像您一样。”
“四爷，手握重权又怎样呢？您站在这样的高位上，恐怕这么多年来，连个安稳觉都没睡过吧？”
“道上的人玩女人无所谓，但最怕多出个什么私生子私生女来败坏名声，权洛……你最好别动霍靖廷，你们之间的斗争与我无关，但哪天你要是危及到他的性命，我一定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她一字一句说的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男人额上青筋凸起，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忽然伸手，一把掐住她脖子。
顾南乔犹如窒息般难受，可眉眼处的笑却怎么都散不开，“四爷想做这件事很久了吧？是不是做梦都想杀了我？”
他手指一点点的用力，看着她因为缺氧脸色越来越难看，冰冷的话语溢出，“当初如果不是顾家收养了你，我确实会这样做。”
她笑的更欢，“那真是好可惜，您没能如愿。”
他掐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