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乔侧首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了，“不用，我先带他回家。”
她将他暂时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从包里拿出钱包，抽了一张银行卡。
霍靖廷注视着她的动作，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被吓到的缘故，指尖一直在抖。
顾南乔将银行卡递过去，“去清算一下饭钱和赔偿金吧，实在不好意思。”
服务员也没接，“您先带霍总回去吧，没关系的，金爵月底会有财务部的人过来一起结账。”
她闻言，也没强求，将卡装了回去。
顾南乔重新扶着霍靖廷站起来，服务员欲要上前，“要帮忙吗？”
她怕霍靖廷又失控，连忙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
万一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倒没关系，伤了别人总归不好。
霍靖廷似是真的冷静下来了，没有再表现出那种暴躁，乖乖跟着她走了出去。
顾南乔盯着地上无数的玻璃碎片，“他脾气大，刚刚身体不舒服一时没控制住，我希望今天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以免招来非议。”
服务员点点头，“放心吧，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南乔收起包，带着他走出去，一步步迈的极其艰难。
霍靖廷闭了闭眼，遮住了潭底的一片清明。
他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顾南乔走的有些累，但这时候，也无暇顾及别的。
只要他冷静下来，那就一切都好说。
就算他控制不住冷静不了，那最好也是在家里，这样狼狈难堪的一面，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顾南乔扶着他一路下了楼，然后走出银座会所。
……
门口。
容薇上车后，将车门紧紧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