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的回答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他自认为在高中三年的相处里面已经认清楚了宋小航。
宋小航很怂，很怕死，坐在车上面过桥的时候会担心桥可能会坍塌，站在楼上往下看的时候会担心自己掉下去，所以从来不往下面看，但还是怕得要死。
现在宋小航说出来这种话肯定是有原因的，涉及到了他自己的生命安全宋小航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杨间看着手背上面长着的红色眼睛，一咬牙之后毫不犹豫的抬起手来，然后对着自己手背上面的红色眼睛用力一咬。
“啊！”杨间惨叫一声，想要把鬼眼咬下来只咬鬼眼是不行的，手背上面的血肉也被他给咬开来。
霎时间，剧烈的痛苦涌入杨间的脑海里面，这一刻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神经系统都弄消失来隔绝这个疼痛。
但俗话说得好，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到这里放弃了那之前受到的痛苦算是怎么回事？
杨间脸色发狠，他的嗓子眼还没有那么大，因此必须把嘴巴里面的鬼眼咀嚼，咬碎，然后再吞咽下去。
此时的杨间手臂变得血肉模糊，嘴巴里面还有他自己的鲜血不断流出来，不知道是过于痛苦还是受到了鬼眼的影响，他的双眼变得通红起来，身体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杨间身上的皮肤开始不断的龟裂，犹如老旧的墙皮脱落一样，时不时的还有一些黄色里面带着些许红色的皮肤掉落下来，看起来骇人无比，令人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宋小航突然抬起手里面的诡枪，他看着痛苦不已的杨间，心里面说了一声抱歉。
“砰！”
又是一发子弹从诡枪的枪口射出去，这一次的子弹消耗的是宋小航的体力，子弹上面散发着黑色的光芒，令人不安。
随后这发子弹在瞬息之间就到达了杨间的后脑勺处，忽然之间，这发黑色的子弹滞留在半空中，似乎在和什么东西做无形的较量一样。
最终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黑色的子弹以一种缓慢而又坚定的速度向前前进着。
感受着黑色子弹带来的威胁，身处在杨间身体里面的鬼眼终于是坐不住了，他为了有更多的力量和黑色子弹抗衡，选择进一步的侵蚀杨间的身体。
下一刻，另外一只红色的鬼眼出现在杨间的后脑勺，里面的瞳孔肆意打量着周围。然后他看到了黑色子弹，就像是看到了生死仇敌一般，散发出来浓郁的红光。
又是一次无形的交战，但是这一次是黑色子弹输了，它从半空之中跌落下去，失去了全部的黑色光泽，看起来就和普通子弹没有什么区别。
在解除外来的危机之后，杨间后脑勺的鬼眼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散发出来淡淡的红光，随后肆意的在杨间的身体上面转悠，像是在宣示领土一样。
可是那些被红色鬼眼宣示主权的皮肤却是发生了龟裂的现象，杨间皮肤脱落的速度再一次的加快。
与此同时，被杨间顺利咀嚼咬碎咽进肚子里面的那只鬼眼成功凝聚，它以一种诡异的神色打量着这个地方，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腹部的位置前进。
在杨间肚子里面鬼眼重新凝聚的时候，他手背上面的伤口处一阵蠕动，很快一只比之前更大的红色鬼眼填满了整个伤口，带着几分诡异的神色打量着周围。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宋小航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并没有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接下来只需要不断的重复这一行为，直到杨间的鬼眼复苏到第六只就可以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小航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诡枪上面的那只鬼眼看到了杨间红色的鬼眼之后又散发出来了黑色的光芒。
同时，宋小航两只蓝色的眼睛也散发出淡淡的蓝光，像是在对抗某种看不见的存在。
穿着一身被自身鲜血染红的衣服的杨间突然凄惨的大叫一声。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阵刺痛，如同有什么东西从手臂里面硬生生的撕破皮肤一样，又如同一个庞大的磨盘在不断的碾碎着杨间的灵魂。
“卧槽！”杨间咬着牙齿，强撑着这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他看着眼睛散发着淡淡蓝光的宋小航，艰难的竖起了一根中指，怒骂道：“宋小航，我草泥马！！！”
宋小航一只手摸着后脑勺讪讪的笑了笑：“那这种情况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啊，你往好处想一想，原本你要经历三次痛彻心扉的痛苦，现在只用经历一次是不是赚了？”
“你怎么不说这糅合起来的一次痛苦超级疼，玛德你小子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以后我叫你你必须来啊，以我们的关系和这一次的事件，不来我直接把你黑历史发出去。”
闻言，宋小航脸色一变，他并没有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对于杨间口中的黑历史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那肯定！”宋小航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件事情，他的这把手枪只能够打辅助，到时候还是得拿着棺材钉的杨间出马。
“话说回来，为什么其他的驭鬼者都有对普通人的工具方式，我怎么没有？”
宋小航陷入了沉思，看着闭着眼睛承受痛苦的杨间呢喃道：“难不成我这一辈子就要和杨间绑在一起了？这怎么行，不说别的，至少得让我有一点攻击能力吧，到时候要是像童倩一样被敲了闷棍怎么办？”
想到这里，宋小航就感觉到这一阵恶寒，到时候没死在鬼怪的上面，反而是死在了其他驭鬼者或者普通人手上那就好笑了。
于是，宋小航果断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拿出来了那张褐色的人皮纸，是时候让它发光发亮了。
“快说，我怎么样才能够拥有攻击性手段，在未来的我如果拥有攻击性手段的话？”
人皮纸知道很多的信息，比如说怎么让杨间的无头鬼影死机，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它肯定也有办法让宋小航驾驭某个合适的鬼获得攻击能力。
“我不知道……”人皮纸上面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黑色字体：“我在你的手上会被压制，甚至是在你身边的杨间手上也会被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