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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畅听见陶愿的声音先是一愣,听清他说什么后又懵了一下,她见陶愿摔倒也忙上去把他扶起来。“你没摔伤吧?”
那男子被陶愿的话惊到,手里的花全砸在地上了。他听清陶愿说的话,立即急眼了。
“钟少主你别误会,我真没说过你是王八!”
那男子生怕解释不清楚,继而被钟畅误会,这事万一传到城主那,他要是吃了挂落可就麻烦了。
钟畅看那男子不像是背后嚼舌根的人,她也不好直接明说陶愿说错了。这话一出口,又把陶愿惹急了,陶愿这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
她一想到以后大家都有可能一同为城主办事,抬头不见低头见,闹起矛盾不利于团队和谐。她只好委婉地问陶愿:“陶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阿畅你这是不信任我吗?”
陶愿摔下来时又特意算好位置,这一处正好有一小块花丛,摔下去坐在泥土里比直接跌在地里要好一些。他余光瞧见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往这边靠近,赶紧挤出两滴眼泪说道:“我怎么会像他一样说你是王八呢?要说王八绿豆,你也该是绿豆呀。”
钟畅也发现两个拿荷花当面具往这边靠近的人。她见这两个人像没事人一样在掩耳盗铃,仿佛用花遮住脸面,旁人就认不出他们一样。
她又低头看拼命挤眼睛试图流出更多眼泪的陶愿,突然明白断机看她和师兄的心情是什么样了。
复杂。
就是十分的复杂。
“不不不——我不敢骂您啊,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别被小人挑唆了!”
那男子现在看陶愿的眼神带着几分怨愤,他忙把地上的花捡起来,而后直接跳脚指摘陶愿,说陶愿是小人,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陶愿歪在钟畅的怀里,眼睛微微闭上,柔弱地说:“我怎会挑唆人呢?阿畅啊——我心疼你啊。”
“这——”钟畅看陶愿这拙劣的演技,心情波荡起伏。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李朝阳到底教了些什么给陶愿?
那男子现在被陶愿这话气得有理也说不清,急得团团转,这才看见陶愿跌倒的地方种满了落地珍珠。即使他现在气在头上,也对陶愿的行为、言语感到恼怒,但他也不想看见一个年轻的、鲜活的生命受到威胁。
“钟少主还是先带您这位朋友去解毒吧,否则这位小少年要吃受很多苦了。”
钟畅:“我——”
陶愿听见解毒两个字,脑袋瓜子就嗡嗡嗡的。
他刚刚才解完毒,又是哪里来的毒?
陶愿相信钟畅。
如果他真的中毒,钟畅不会放任他不管的,更不会还站在这里没有一点动作。
他掩面哭泣,然后说这位不知名的男子在诅咒他。
钟畅试图开口,然后又被打断。“其实……”
“阿畅你听听,他在咒我!他一定没安好心。”
钟畅看上去更无奈了。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每说一个字都被打断,说两个字也没人听得进去。
这两个人都在各说各的。
“我安能咒你个小娃娃!你自个看嘛!那地种的是落地珍珠!落地珍珠你总该知道吧?”
陶愿又是一声痛苦,他确实是不知道什么是落地珍珠,但这个并不妨碍他上眼药。
“阿畅他说我头发长见识短!”
钟畅瞄一眼陶愿的头发,在比比自己的头发,还有藏在角落的两个人的头发。“不长啊。”
陶愿:“……”
“你这男娃忒气人了!不识好人心!那落地珍珠浑身都是毒,枝叶的汁液触及皮肤会引起灼痛!”
“可我感觉不到痛啊。你一定是骗人!”
“……”那男子空出来的一只手狠拍大腿,他不能再和陶愿这样瞎掰下去了。“钟少主你看你这——哎!”
这两个人终于停歇了,一个气呼呼,一个两眼汪汪。
钟畅见状长舒一口气,先安下陶愿的心。她对陶愿说:“他说的是真的,落地珍珠的枝叶划破人的肌肤,或是有伤口触碰到汁液会产生灼痛感还可能会发炎。”
那男子气呼呼地说:“对嘛!我骗你做什么!”
陶愿听见钟畅的话,丝毫不慌张。他知道有钟畅在,他肯定不会中毒身亡,因此他继续用浮夸的演技表演。
“阿畅你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对不对,你心地这么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出事。”
“又来了又来了!”那男子痛苦地捂住脸,不顾形象对着陶愿狂指,希求钟畅能管一管演技欲爆棚的陶愿。“钟少主您看在我家少主的份上,就让这男娃消停下吧!”
说到这个,钟畅也觉得有些委屈,她是真的插不进话呀。“方才你们两个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
“……”
钟畅长叹一口气,先是对那男子表示歉意,然后很诚恳地说:“这东西交给我吧,我不会辜负城——”
陶愿见拦不住钟畅收下花,又挤出几滴眼泪说:“阿畅你要是喜欢花,我一定不会送你如此难看的花。”
男子听到这句话十分不喜,他严厉的指责陶愿并且说:“这是城主交给钟少主用以研究的草,那些野花怎能和城主的花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