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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死了?”
陈恪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怎么死的?”
徐长庭对他还大有用处,就这么死了岂不坏他的大事!
听陈贵说是一异瞳女子出手杀了徐长庭,他却顾不得追究,立刻打断他的话,
“她在哪儿?”
陈贵一愣,等明白公子问的是那个女子,连忙道,“牛头拗附近,离浮桥不过两三里路。”
“之后她便朝着浮桥的方向走,看样子是要过河出山。”
陈恪看向他的胳膊,目光定定。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傻子有几分熟悉,说话的节奏熟悉,手上的刀法熟悉。
他又想起了那夜,她滴入泥土中的两滴泪,明明悄无声息,却像是两记重槌砸在他的心头,疼得他至今还心有余悸。
无论如何,他总要亲口问问,问一声,她到底是谁!又从哪里学来的刀法!
他转开眼,低声吩咐,“处理下伤口,立即带人去追!”
“是!”陈贵立刻高声应道,杀公子要的人,砍他的胳膊,这仇总算能报了!
他将怀里的口供掏出,就听公子又接着吩咐,“跟在她后面,不要被她发现。”
“她若有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她救回!”
陈贵的手一顿,救人?
陈恪却没管他,接着叫来了其他人,一一吩咐。
“你去趟蓝山城,打听下谢天虎的女儿,从出生到现在,尤其是她被撞之后,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越细越好!”
“去趟宁溪,将这信交给周大夫!”
“传信给京城,让他们查查皇后的死和皇帝最近的动静,再去打听下玄贞观和青虚道人!”
谢天虎见陈恪脸色难看,他身边的人又接二连三地离开,到底没忍住走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
陈恪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笑容勉强,“哎,让谢大人看笑话了,上个月高价定的一大批新料子,是特意照着京城最时兴的花样做出来的,谁知,还没入库,对门的赵家成衣坊就开始卖一模一样的东西,价钱还便宜几分,这一趟只怕至少要亏两千两的银子!还有呐,今年的南珠品相也较往年差了很多,价格连过去的一半都卖不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天虎已经掉头走了。
来福果然说得没错,这人眼里除了银子,再没了旁的!
谢天虎将各寨的人手重新调配之后,见扣扣还没到,到底不放心,正想自己亲自去找,一直默不作声的钱老太突然开口,
“赶紧做你的正事去!扣扣我去找!”
谢天虎觑了自己的老娘一眼,没敢说话。
钱老太耷拉的眼皮一翻,叉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小命快没了你还操心那死丫头?不是说她病好了吗?没疯没傻的人还用得着你担心?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别回头人找到了,官府的人也到了,那一家子紧等着死吧!”
钱老太自从知道孙女没丢也没死后,哭得稀巴碎的心顿时又活了过来,再听说因为她非要当什么神女,害得自己儿子跟着这帮野人造反,又立刻气不打一出来。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害得她丢了媳妇不说,连送上门的孙子也没了!再一想自己在小寡妇母子身上花的那几两碎银子,更是心疼,肚里又将孙女骂了个来回,只恨不得她再撞一回,再变回傻子才好!
谢天虎也知道如今箭在弦上,一刻也耽误不得,左右看了一圈,朝着盘云海走去。
“老黑,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得把我闺女给找回来,不然,别说你有四个儿子,就是四十个我也能让你绝了后!”
盘云海满嘴水泡,他早派了人出去寻人,可眼看着日头都偏西了,竟一个人也没回来。
他看了一眼满脸凶相的谢天虎,也不说话,招呼了声身边的人,转头便朝着七星山的方向走去。
钱老太一看,连忙跟上,“等等!”
她一定要看着这帮子野人,别让他们将自己孙女给带歪了!
盘昂看着地上的血迹,目光投向前面的小路,“前面!”
来福两眼肿得跟桃子一般,声音嘶哑,“你怎么知道就是小姐?”
盘昂却说不出来,可他就是知道!
他顺着倒下的茎叶,砍断的树枝一路追踪到了这里,看着满地暗红的血迹,更加肯定,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整个山路都弥漫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