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校场一墙之隔,乃是一座三层阁楼。
楼前,竖着一个硕大的铜鼎,鼎内插着拇指粗细的檀香,烟雾缭绕。
左右,数十个道士打着经幡,敲着法器,咿咿呀呀地唱着招魂曲。
赵桓捧着表章,一步一顿地到了大鼎之前。
身后,杨再兴等人各自捧着一个深红木盒,盒子上放着灵牌。
到了鼎前,赵桓打开表章,念道:“重合元年十月十一,东宫太子桓至东南回京当日,迎东宫亲卫豪杰之遗骸入英灵阁,并具时羞之奠,以告豪杰之灵:
六月,东南大灾,百姓罹难,哀嚎遍野,七月,本宫请命,兼江南廉访使往督灾害。
东宫亲卫之五十随行护持左右。123。至
来见!”吴钺保证道。
“善!”赵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目下烈士不多,尚能顾得周全,来日大战连绵,伤亡必多,如何能够一家家看过去?
因此,抚恤使手下也要有人,给付钱财不必你亲自行走,然监督各方,不使钱财有缺,方该你的职责。”
“末将记下,绝不让一人贪墨一文。”吴钺。
赵桓又勉励了他两句,看向了剩下的三个伤残。
本来八个,其中四个已经回家去了,并不在此处。
这三人中两人是断了一条腿的,其中丁楷断了两条腿。
赵桓道:“尔等,可愿为东宫学堂教授?”
丁楷三人闻言,立刻傻了。
“殿下,我等不过跟着学了些字,如何就敢教人?怕不是要误人子弟。”丁楷惶恐地说道。
“非教字,乃是传授思想!”赵桓道。
思想政治教育很重要,而这些伤残老军岂非正合适的人选?。